笑了。”
裴行俭呵呵一笑,“行俭绝无此意,昨夜之事,王明府已悉数告知于我,此事来得虽略有些突兀,但细细想来,原也怪不得他们。”
麴崇裕不由转头看了他一眼,皱起了眉头,“你此言何意”
裴行俭想了想才道,“今日晨间,我还与拙荆提起了此事,拙荆说了一句话,家族之间,犹如邦国,无所谓敌友,有的,不过是一个利字。昔日西州高门与麴家同进退,不过是因为彼此同福同祸,如今既然有人给他们的利远远大于麴氏,自然便是他们与麴家一刀两断之时,你我都是世家子弟,难不成到了今日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”
麴崇裕默然片刻,点了点头,“说得好有的不过是一个利字,是崇裕着相了喝完这壶酒,我便回去。”说着拿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裴行俭目光在校场上缓缓扫过,声音低了下来,“的确是该回去,昨夜之事有一两处颇为蹊跷,看来有些事,咱们只怕还要早做打算。”
麴崇裕心头一凛,低头想了片刻,眼神冷了下去,“你说得对,他们如此处心积虑,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”
裴行俭摇头,“这还难说,只是有备无患,你在大都护府那边应当也有眼线,定要让他们多盯着大都护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