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动静,尤其是苏海政的亲兵。”
麴崇裕怔了片刻,眉宇间掠过一丝怒色,“他们敢”
裴行俭的笑容里带上了嘲色,“屠城掠地都敢,还有什么不敢”
麴崇裕冷笑了一声,“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”
裴行俭笑了起来,“要看得清楚,只怕还是要少喝一些,此事又不靠着酒量来决胜负。再说,教人见了,还道咱们是束手无策、借酒浇愁。”
麴崇裕把酒杯一扔,站了起来,“你不用激我,此事我早间便已想得明白,此事一了,这西州便再不会有职官必出高门之例,我也再不会容他们插手政务财税”
裴行俭也站了起来,脸上的笑容还是淡淡的,“早该如此。须知万物消长,自有定数,世家之兴,原在于德与才,若如都督这般,不论贤愚,将西州上下官职都留与他们,不论对错,凡事都先想着他们,这才养出了一帮不思进取、唯利是图的小人,若不破了这例,于西州固然不利,于这些高门大姓则为害更多。破而后立,唯有如此,他们或许还能再兴之日。”
麴崇裕的声音冰冷,“他们是兴是衰,是死是活,与我何干我只消让他们记住,负我麴崇裕者,我必加倍还之”
裴行俭摇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