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察觉一般地自去睡,只是睡着睡着,便低低呻吟起来。
燕凛一惊而起,俯身探看容谦:“容相,可是伤又痛得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僵住了。
容谦的眼睛,清醒得不带一丝睡意,有些责备地看着他。
燕凛有些惶恐地低头,不知该说什么。
容谦轻轻叹息:“我呻吟不只是为了试你,也是因为,我的确是真地痛。”
燕凛复又一怔,关切地望着他。
“我不是忍不了这种痛,我不是不能装做什么事也没有,只是,我说过,我再不骗你瞒你,关于我的身体状况,再软弱,再不堪,我也会表露给你看。可是,你呢……”容谦叹息。
“你答应过我的话,就只是嘴上说说吗?”
燕凛低声道:“是我不好,我也不是想瞒你,只是不想为着我,扰得你也睡不了。”
容谦怫然:“你有事,不来扰我,却去找谁?”
这话说得既有些蛮横,又是完全地理所当然,燕凛听着呆了一呆,却觉得心头滚烫,胸膛里竟是热得叫他说不出话来。
容谦轻叹:“你老实告诉我,你睡不着觉的毛病,是不是由来已久?”
燕凛轻声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