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我一向睡得少,习惯了,也就不是什么大妨碍了。只最近这段日子,整夜整夜一刻也睡不了,所以不得不借助药物。”
“到底有多久?”
燕凛沉默了一会,张了张口,终究是低声道:“总该有六七年了吧!”
容谦慢慢地闭上了眼。
只怕……不止六七年吧。
他记得,在许久许久以前,在他一步步逼得那个小小的孩儿,眼中渐渐失了天真热情,一天天变得冷漠坚强时,燕凛就有一段时间,总是睡不着觉。
他也偷偷翻过医案,细问过病情,暗中着急忧虑过,只是后来,听太医回报说皇帝的病渐渐有了好转,便也放了心,慢慢就把此事淡忘了。
原来,他失眠的毛病,其实一直都没有好。
“当年,是我累你得病的?”
“不是的……”燕凛脱口分说。
容谦只沉静地睁目看定他。
燕凛便垂了头,过了一会才道:“当年,我心里怨恨容相,却又舍不下,放不开,越来越焦躁,渐渐地就有些睡不宁了。后来为着我地病一直不好,罚了好几个太医,宫中朝中也有些骚动,一些暗中向我投诚的臣子,也有些纷乱。那时候我年纪小,好面子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