振宗想夺回来,却被钱隽一只手挡住了,“停,停,你肯定写信说,在这里碰上我了,对不?文瑾给我发的信,都让人半道劫走了,她没办法,只好通过你给我了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。”石振宗气得跳起来。
“那她为何以前不给你写信呢?并且,这次也只有肉干,没有信,对不?”
石振宗见钱隽料事如神,不由得傻了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她怕你误会,又知道你在我身边,家里邮寄的东西,都少不了我的份儿,才会这么处理的。”
石振宗被兜头浇了一瓢凉水,一下子蔫吧了。
包裹已经打开过,绳子系的是活结,钱隽把包裹放在简易的行军桌上,解开包袱,又打开厚厚的油纸,拈起一块肉干,放在嘴里慢慢咀嚼。
其实,钱隽心思,比刚才还难受,他刚才的推测全是胡说的,心里却不断地想:石振宗对文瑾也有那个意思,她不会是因为自己一走杳无音讯,等不下去了,接受了石振宗的心意了吧?
这个念头刚一冒头,钱隽的心就抑制不住地抽疼起来,像是其中漏了一个大洞,他对文瑾的信心,还有满身的力量,刹那间都从那大洞里漏了出去,钱隽似乎连端正地坐姿,都没法维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