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就扭过头去,钱隽却看到了不对劲:“你怎么了,眼睛都哭红了?府里谁欺负你了?”
“府里谁能欺负了我?他们那些微末伎俩,岂能让我难过落泪?伤我心的,只能是我在意的人,是我最亲近的人。”
“我——吗?”钱隽有些内疚地低下头,“是我这段时间不在你身边,父王竟然听信那些谣言吗?我不是都替你挡了?就算是你做的,我也绝不会让她们指手画脚说三道四。”文瑾调了钱隽的人,他当然知道王妃贺氏上当是怎么回事。
文瑾摇头:“你现在活着,当然可以轻易挡住那些狂风骤雨。你有没想过,金金才多大?钱钱就更小,你亲娘早逝,父王又那样的偏心,若是你遇到不测,不在人世了呢?”
“怎么可……”想起从呼伦尔王庭返回的这一路,风险万端,钱隽的话一下子卡在嗓子眼,一个字也出不来了。
“这一次,是谁竭力让你处理北疆事务的?皇上用了一年多时间准备,那边不是粮草充足、兵强马壮吗?为何还要你身赴险地、置生命于不顾?”
钱隽低下头,他去北疆,大舅和三舅一再告诫,不许出关,是他一时头脑发热。
“今天,我把话放在这里,你下一回去北疆,不管是不是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