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季白站在不远,一眼就认出那具尸体是常坤。
此时春寒料峭,他穿得单薄,风沿着袖口,领子里吹进去,吹得身子冷,心也冷,鸡皮疙瘩都密密麻麻的鼓起来了。
他不自觉的身子微微发颤,但仍旧显得镇定,不声不响的往回走。
路上,人们三三两两的低声议论,说是挂在菜市口上的那个男人,就是杀了钟毓年独子的凶手,逃到西平城,他无路可逃,钟毓年在这个时候来了西平就是为了找他的,也不知道怎么的,他竟然不躲了,是自己跑去认罪的。
什么都没说,只说了人就是他杀的,钟毓年气的接连在他身上砍了十刀,他也由着钟毓年撒气,直到黎明前才咬舌断了气。
陈季白静静的听着,面无神色,可熟知他的人却知道,他此刻心底是极具愤怒和悲伤的。直转到巷尾,一只小手怯怯拽了拽他的旗袍。
他拧紧了眉头,转身看到一个挎着木箱子卖烟的小男孩,正瞪着大眼睛看他,腼腼腆腆的将手心里一个握皱的纸团递给他,转身就跑了。
他打开纸团,见上面写了几行小字,正是常坤的笔迹。
“少帅,我身份行踪皆已暴露,钟毓年不活捉我绝不回去。钟毓年在一天,少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