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宋以墨提得这个问题,傅宴山倒是难得的沉默。
前路到底如何,就连他自己都没什么把握,又如何能将这般虚无缥缈的承诺给一个人,可若是让他从此放手,那也是不可能的。
他失而复得的珍宝……怎能轻易拱手他人?
傅宴山侧了侧身子,避开了宋以墨灼灼的目光,日光柔和如数的打在了他的脸上,他眼睑敛着,那种拒人千里的冷淡散了些,可还是让人感觉不好接近。
见着傅宴山没说话,宋以墨又再次出声:“难道就一个承诺罢了,傅兄也不愿意给吗?”
傅宴山摇头:“并非不愿,只是这等空头承诺,实在是没多大的用。”
其实这话说的又何尝不对,他所求的到底也不过是个安心罢了。
两人说话间,许生已经收拾好药箱从里面走了出来,傅宴山是最先瞧见许生的,他将所有的神色敛住,抬脚走了过去:“老夫人如何?”
“如今老夫人上了年纪,身子本就不好,如今又被你们给激了一下,气急攻心,没承受住,这才昏倒了,我开几副补药给老夫人补补身子就好,可她能不能挺过来,还得看她自己。”许生叹气,“白发人送黑发人,换成谁都接受不了,你们也尽早有个准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