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重伤的份上,会将我调回金陵吧。”
“圣心难测。”风覃淡淡道。
傅宴山抿了抿嘴角,隔了半日之后,才又道:“不管如何,我在这儿呆着,心中总是有些不安。”
“主子是不安十一皇子,还是不放心宋七姑娘?”风覃沉默半响之后,鼓起了勇气问道。
傅宴山倒也没有瞒着他,直言不讳:“两者皆有。”
“你瞧瞧这丫头,我来建宁这般久,她竟然一封信都没有给我寄过来,倒是我眼巴巴的一封接着一封的给送回去。”他说着,心中既觉得宽慰,又有几分委屈。
他想,他都在她的面前晃悠了这般多的时日,她怎么还是没有认出他来了?
第二日出府时,金陵又落了雨。
青石板上全都是细细密密的水雾,湿滑又从地面上泛起一阵冷意。
夜一撑了一柄青竹伞垂首站在宋以歌的身上,他站得笔直,整个人都透出一种冷肃,就算雨雾打在了他的眉眼处,也不过越发凸显出他的淡漠来。
谢景初从远处而来,他今儿还是一身朝服,鲜艳的颜色,与四周景物格格不入。
他不曾撑伞,雨水极快的就濡湿了他的衣裳和头发,贴在脸颊上,有几分凌乱,却也显出几分不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