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飘飘渺渺的烟雾,幽幽的说,“其实那天晚上,我知道王会计在砖窑厂里避难…”
“你知道?!”
我和晨星同时一愣,这是我们先前谁都没有料到的。
老头儿‘嘿嘿’一声苦笑,“当然知道,那天砖窑厂的一个工人的儿子满月,下午嘞时候,全厂放假,那些工人都去喝满月酒了。我早上吃坏肚子,就没去。正在床上睡觉呢,王会计走进来,说他晚上有急事,让我回家住一晚。我当然不肯,他就掏钱给我。我这人也犟,本来那段时间一直都觉么着王会计怪怪的。我就跟他说,你不说清楚啥事儿,我就不走。最后他给我逼急了,‘扑腾’一声跪地上,说他的死期到了,一个高人跟他说,必须躲在这砖窑厂里才能避过去…我当时都听糊涂了,我说小王,我这人吧,虽然没文化,但我也知道啥叫封建迷信,你个大知识分子咋还信这些迷信的东西嘞?
“他不听我劝,我被他求的没办法,最后只能答应了。他给了我车费,让我到砖窑厂北边儿那镇子上打个车回家。我这人吧,比较节约,走到那镇子上,肚子不疼了。我心说,有这钱打车回家,还不第(不如)喝点小酒儿呢,晚上随便找个地方眯一宿就可以了。我找了个小饭馆,点了俩菜,喝着喝着就喝高了。从饭馆里头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