苓跟前越发恭谨,连带满府下人兵丁都是如此。
在致远堂腾出来的一间空荡偏屋里,华苓令人提来牟氏的时候,金瓶遣了兵丁来禀告道:“九娘子,七娘子在三郎园中晕倒了。”
“令金瓶好好照顾她。看过三郎,便请回茶园去。”华苓如此吩咐。
被缚在椅中的牟氏闻言极其愤怒,喝骂道:“我七娘如何晕倒了?!九娘你这个小贱人!你对我三郎、我七娘作了什么?!”
华苓凝目看着这个老妇人。
牟氏已经将五十岁了,面貌衰老,仪容狼狈,被捆缚了大半日至今,精神状态自然是极差的。
华苓说:“太太,我今日来,是有几个问题问你。”
“太太,你生孩儿是为了什么呢?”
牟氏根本不听华苓的问话,一直在尖声喝骂,各种市井间的肮词脏语层出不穷,而半日里水米未进,她的声音实是十分沙哑的了,刺耳又难听。
“生来是为了折磨他们么?”华苓说:“太太,三哥死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牟氏发狂了,她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鼓圆了,朝华苓看了片刻,忽然“呸”一口浓浓的口水朝华苓喷去,骂道:“小贱蹄子!竟敢拿话来诈我!贱蹄子,你休想我说出任何事!”
华苓往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