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十分看重,要的礼钱就不爽。我娘说我是在沈家做工的,这银子可不是大把大把的往家里头拿?一定不会委屈了这屠户的女儿,当时又要盖新房又要买地,可算是掏空了我这些年所有的积蓄。我当时也问他们难不成就没想过我?可老夫人猜猜,我爹娘是怎么说的?”
老夫人自然是猜不到的,于是摇了摇头,随后就听见侍女苦笑了一声,“我娘说我在沈府只要伺候好了主子,多少钱拿不到手?这享福的路子都是他们替我谋的,我还得感谢他们。”
“岂有此理?”老夫人心中也有几分怒火。
毕竟在大祁,一旦被卖入了家中做下人,那可就是奴籍,一辈子就是主子要你生你才能生,主子要你死你也无处讨说法。
所以在老夫人的想法里头,但凡是家里头能过得去,就必定不会卖儿卖女,却没成想这一家子卖了一趟女儿,把自己养成了个蛀虫。
“这还没完呢。”侍女无奈轻笑一声,说着那些话云淡风轻的,却不免让人心惊。
“我弟弟七八年前的时候犯了事儿,强抢民女,惹得人失了贞洁投湖自尽,这就算是摊上了一条人命,家里头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却不见惊慌,哪怕是官府的人找了上来,也拿我是老夫人身边大丫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