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、徒惹人厌罢了。况且,若是战事顺利,战未必没有和强。”
“汲大夫!”薛泽听罢汲黯这番话,终究是淡然不住,“汲大夫此言,叫人好生心寒。远的不说,单说此番出征,世人都说大军全甲兵而还,但事实呢?数万将士埋骨他乡,为大汉平添了多少孤儿寡母?而大汉得到了什么?不过是匈奴未来的报复,不过是来年更多的人战死沙场,不过是天下粮仓为之一空,不过是天下百姓苦不堪言!”
汲黯不说话,薛泽叹了口气,缓和了语气道:“汲大夫难道不曾看见,前日那秦城和卫青回城时,是何等的意气风发?高头大马,功名利禄,他们尽得于手,而这,却是他们掠夺的天下百姓的血汗。一将功成万骨枯,难道数万将士客死他乡,就为他们这几人的显赫?汲大夫不为天下苍生念,却要向新权贵低头,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大夫?某,窃为大夫不耻也!”
汲黯嘴角一阵抽搐,身子数度一抖一抖,像是要拍案而起。最终,汲黯向薛泽一拱手,拜道:“多谢丞相直言相告,某险些酿成大错也!”
“大夫快快请起,某只是晚辈,这如何受得起?”薛泽忙将汲黯扶起,作诚惶诚恐状。
“老夫一世名声,险些毁于一旦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