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家也不似以前了,杨桃那孩子,有情有义的看着也不错。”王婶将乔绣才送来的药汤吹凉,然后一勺勺喂到乔康成嘴里:“这次要不是杨桃,咱家那铺子保不住,你们在公堂上也要多吃好些苦。”
乔康成闷头喝药,好半天才闷着声道:“欠她情咱们慢慢还,无论是银子还是旁的,只要我乔家有,都给了她也行。但乔安不行,绝对不行。”
王婶将空碗放在一边,坐在床边看了乔康成很久,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道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无非是权势地位、金钱利益。没经历这一遭,我也觉得咱们安儿该是人中龙凤,就该位极人臣,显赫富贵。”
“可经了这事,我觉得平安喜乐才最是重要。杨桃医术好,咱家又开着铺子,只要好生经营,虽不能大富大贵,却也少不了花那俩钱。孩子们相爱,肯风雨同舟,能共患难同富贵,不比什么强?”
“妇道人家,你懂什么?”
“我是什么都不懂,可我有心。遭这一回难,亲爹娘都避着咱们,唯独杨家没有。杨家主动给咱们银子,杨桃豁出一切支撑我们,保护铺子。这样的情义咱们不珍惜,铁定要后悔一辈子。”
乔康成将头闷进毯子里,半天也没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