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婶捏了捏他露在外面的手道:“康成,你就准了吧。咱俩一辈子制药卖药,日子不也过得和美?”
“就因为咱家是个卖药的,所以才能让人这样欺负。”乔康成从毯子里露出头来,他仰头看着王婶,眼中有雾气氤氲:“你知道我和老赵在牢中过的什么日子吗?”
“一天三顿鞭子,嵌着倒刺的蛇皮鞭,一回五下。若是安知远来看,就不能咬牙忍着痛。你越不叫喊,他就越打你,你什么时候叫得惨不忍睹,肯跪求饶了,他才肯高抬贵手放你一回。”
“伤得重了,也有大夫来瞧,抹了药然后接着打,接着看我们像狗一样跪在他面前,毫无尊严的求他。”
好似想到了当初的场面,乔康成背脊弓起,额头上青筋凸现。
“那帮畜生!”王婶听着也眼泪花花,她猜到他们在牢里会吃苦,也知道他们受了刑,却 不知道安知远这么不拿人当人:“你先前怎么不说?”
乔康成想替王婶擦泪,可一动就牵动了伤口,疼得他直抽凉气。
“你别动!”
乔康成摇了摇头,眼中的气愤实难消散:“在牢中,一碗馊米汤配半个霉馒头就是一顿。这都不算啥,进了那地方原本也没奢望吃好吃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