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田文镜亲自结撰,写得头头是道,但一向办事干脆利落的姚捷今天有点精神恍惚,几次都读不成句,强打精神足读了一个时辰才算完事。胡期恒原想,臬司衙门被扣的人总要带一笔的,但从头到尾却连一个字也没有提及,正在诧异,田文镜一脸阴笑开口问道:
“觉空,你是首凶。勾通白衣庵尼姑的是你,通同造意设计杀人的也是你——还有静慈你也说说,方才念的犯由文案可有冤你们处?”
那个叫觉空的和尚挣扎着跪前一步,他还不足四十岁,眉清目秀,除了须发看去有点零乱,一身土黄布衲洗得干干净净,全不似人们心目中满脸横肉一身煞气的黑庙凶僧,连站在堂口的马家化也不禁一愣。却听觉空道:“回大老爷话,事实并无出入。但静慈她们女流之辈,并没直接参与杀人,请大老爷留意。”田文镜含笑听完,又问静慈:“你呢?你有什么辩处?”那静慈却不似觉空从容,浑身筛糠,抖得缩成一团,讷讷说道:“只求速死,只求速死……”
“本抚倒有好生之德。”田文镜咬牙狞笑道,“佛说六道轮回报应不爽,善恶之报只在迟早!有道是杀人可恕,情理难容,似你们这般作恶,岂有速死之道?!”他霍地据案而起,“啪”地一拍响木,满堂人无不战栗变色,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