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文镜大喝一声:“将觉空净慈缚在一起,送上柴山——本抚亲自举火送他们涅槃西归!其余淫僧淫尼一概枭首示众!”
按大清律,最重刑罚为凌迟,依次腰折、斩立决、绞立决各种死刑不等,田文镜居然敢非刑处决火焚活人,满堂人众登时都吓得目瞪口呆。车铭此时才想起外边广场柴垛的用场,蓦地冒出一身冷汗,看胡期恒时,也是脸色苍白半点血色全无。田文镜见众人发呆,顺手从签盒中拔出一根火签“咣”地掼了出去:“还不动手,愣什么?!”
“扎!”
“慢!”觉空两手一摆,止住了衙役,冲着姚捷大喊一声,“姚师爷,还有吴师爷、张师爷!你们怎么答应我们的?先缓决再减——不是你说的么?”
这一下变起仓猝,不禁满堂哗然!田文镜似乎也吃了一惊,回过头来恶狠狠扫视了身后几个师爷一眼。除了毕镇远因没有“沾包”尚能自制,吴凤阁姚捷张云程都被他看得身子一矮!吴凤阁摘下眼镜,脸色蜡白,哆嗦着手掏出手帕擦眼镜,口中嘟嘟哝哝:“岂有此理……含血喷人……”一个不小心,镜片被他掰成了两半……田文镜嘿然一笑,说道:“老先生,看来你的眼镜太不结实了!”
“是啊是啊,啊不——”吴凤阁慌乱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