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我使劲用鞭子抽!挤在前头的人兜头挨了鞭子又往后挤,后头又向前推,挤倒了的,踩疼了的齐呼乱叫,好一阵才平静下去。田文镜回头笑谓车铭:“今儿浴猪节,真不是杀人好时候,我竟忘了。”说着便径走到巡抚衙门纛旗旗杆下,厉声说道:
“把觉空静慈拖到这边!”
“扎!”
“其余人犯押在铁栏杆前!”
“扎!”
田文镜环顾了一下四周。人们镇静下来,在汗流和喘息声中,人们目睹这位巡抚的凶狠“风采”以为他必有一番说话。不料田文镜翕动了一下嘴唇,只是简单的两个字:
“行刑!”
刹那间便听石破天惊般炮响三声,铁栏杆前二十多名刽子手玄衣红带,手执鬼头刀各至就刑人身后,极为熟练地朝后膝窝一踹,挥刀斜劈下去,猛蹬一脚闪身离开,二十八颗人头便直滚出去。三伏天刚刚午后,正是人阳气最盛之时,具具尸体腔中鲜血激箭般直射而出,连衙门口大石狮子座上都糊满了殷红的血。只在顷刻之间已是了事。胡期恒一生不知当过多少次监斩官,即使秋决杀人,也极少一次超过十名的,见田文镜如此凶横蛮干,也觉骇然。
“把这一对首凶架上柴山!”田文镜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