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他那么兴奋,“信上说,奏疏是十月初八上的,今天都已经是初二十了。赵志高还秘而不宣,不准会想办法把那封奏疏淹了,然后去信封钱宁的嘴。”
马全冷笑一声,指着案几上的密信说:“我敢断言,这封奏疏他们淹不了,也不敢淹。浙江这么多人,他想淹,没那么容易!别忘了,皇上让那朱一刀在浙江巡边,当真就仅仅是为了整顿当地的锦衣卫么?”
“国库闹的亏空要补,”张位坚持自己的意见道,“还有那么多人的财路在那里,他们不会让李化龙的奏疏搅了局。”
这时,陈玉璧看着罗金文扶着赵志高在躺椅上躺下,唉声叹气个不停。
“你们也坐下吧!”赵志高知道陈玉璧在想着什么,淡淡地笑道,“只要李化龙在浙江,钱宁的这封奏疏瞒是肯定瞒不住的,必须要上给皇上。可皇上看了会怎么想呢?说句实心话,这道奏疏这些天我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。觉得钱宁说的,还是老成谋国之言。那么多田,那么多百姓,又曾是海瑞干过的地方,真若激起了民变,不是我大明之福啊!要是皇上也这么想,丝绸又还要增加三十万匹,问起我们,我们应该怎么回话?你们再想想,除了你们说的让丝绸大户改桑田的法子,还有没有别的两全之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