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那里一动不动,微闭着眼睛,在两个人中间有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,异常地扎眼。
“我对不起大人。”马远总算开口道,声音也嘶哑了许多,低沉了许多,“但我对大人这颗心,却还是忠的。”
钱宁依旧面无表情地闭着眼睛。
“我是个举人,拔贡也拔了好几年,当年若不是大人赏识,到现在为止我不过是个县丞。我和我的家人,做梦也没想到我能当上杭州知府。从那年跟着大人修河堤,我就认准了,我这辈子,生是大人的人,死是大人的鬼。现在终于能够报答大人的恩情了!”说着马远打开了面前的那个包裹,里面装的赫然是一顶四品的乌纱帽和四品的官服。
他双手恭恭敬敬地把包裹举到面前,诚恳异常地说道:“这个前程是大人给的,现在我还给大人。什么罪都由我顶着,只望大人能在内阁那里过得去关。”
钱宁站了起来,却并没有看他,而是定定地走到签押房的门口,两眼失神地望着门外。
马远慢慢地站起身,挪到钱宁的身后,继续举着包裹。
钱宁猛地回过身,劈脸就给了马远狠狠一个耳光:“你顶什么罪?你顶的起什么罪?!”
马远反而把身子挺的更直,包裹举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