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边踱着步,一边苦笑着摇摇头。“真是惭愧,惭愧。”
许老太爷的脚步微微一顿,忽然转过了身子,瞧向了一动不动,未曾出声的云蓁开口道。“郡主此番所说。”
“老朽已经清楚。”
“老朽敢问郡主,郡主又有何打算呢?”姜还是老的辣,许老太爷这句话听来甚是关切云蓁日后打算,但话中层层含义。
一是在逼问,便是云蓁知晓华桑公主之死,有所蹊跷,但是现下人死如灯灭,云蓁又无证据可证明,这一切乃是华子敬一手策划,不然又何须二探许府,跟他说上这些?
二则是说,便是云蓁明里暗里的点着说,华子敬并非正统,但是现下陛下的唯一血脉,华桑公主已死,嫡系血脉算是完全灭了。
便是前头华子敬的罪证做实了,但是他现下的势力盘根错节,如何能将他拉下来?
顶多不过是给他顶上个不忠不孝的名头罢了,百姓在意的,乃是日后的生活,头顶的君主品行如何,时间久了,谁又会真真计较这些?
许老太爷赔上这一大家子的性命,给华子敬加上这么个名头,继而站在现下瞧来不甚有胜算的德怀王府一边,许老太爷怎么算都觉得不甚划算。
云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