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自知全身而退是做不到了,便自断了一臂。
这些年培养的不少心腹,都折辱在了泠国之内。
带回来的寥寥无几。
现下更因为祝漠之死,父皇原本对自己的仅有的几分怜惜都烟消云散了。
步步猜忌。
皇甫珩神色难测,顺着台阶而上,在屋顶负手而立,好似午夜梦回之间演练了千百遍般,他的目光无意识的远远的眺望开。
只是那个方向,除了良莠不齐的屋檐,却是并未有何好瞧的。
若是有人关怀一些,仔细思忖,便会发觉。
哪里乃是泠国的方向。
背光而立,故而下头院子里头走动的侍卫瞧不清楚上头主子,到底是个什么神情。
但是明明灭灭间,仿佛能够感觉到,他与生俱来的寂寥之感。
再仔细瞧一眼过去,却仿佛,不过,乃是错觉罢了。
只能够瞧见皇甫珩那略显冰冷而蔑然的面色。
“王爷。”先前离去不久的柳贯,不知何时折返了回来。
处于出神状态的皇甫珩好似未曾回过神来一般,只是那缓缓吐出的那个音调,好似被风吹的飘忽,几乎泯灭。
“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