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令父亲蒙羞的事情就此成为历史,让这耻辱的一页,毁掉父亲的光荣与梦想的一页,就此翻过。
但父亲不来找他,不想面对。
一周之后,保良走出了卧室,走出了家门,走到了刺眼的阳光下,他仰头望天,想判断自己是不是已经疯了,已经崩溃,已经双耳失聪……他看见的太阳,依然光芒万道;看到的天空,依然碧蓝耀眼;他听到街上人声鼎沸,车鸣声咽。他的身体虽然虚弱,但四肢还能活动自如,器官感觉,敏锐如初。
他顺着大街走,走了很久很久。
从搬到省城上中学开始,他似乎从未像今天这样,以一个闲人的身份,以一个被社会抛弃的边缘心情,在大街上,在摩肩接踵的人海中,如此盲目地,随波逐流。
他不知不觉,走到了李臣工作的台球馆里。
台球馆里,顾客不多,啪啪的击球声刺激着保良的耳膜。他看见了李臣,李臣穿着深色的西服,和一个送饮料的服务员交待着什么,举手扬眉,一招一式,全都像模像样。李臣也看见他了,迎着他走过来,一脸惊讶:“哟,保良,你怎么来了,你今天没课?”
那天晚上,半夜三更,在菲菲姨夫的小吃店里,鉴宁三雄喝得一醉方休,大家全都酒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