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仙姑在旁听见,知道这是要谈彩礼的意思,连忙笑道:“太太暂且不忙说这个,他小孩子家不知世途经济学问,老家儿俱已没了,只有寡母王氏在堂,就在咱们隔壁村上住着,如今这孩子在镇上公干,家里也管不着他的,若是说起这些蝎蝎螫螫的事情,他年轻后生没经过这些,太太说了他也是一笔糊涂账,就是老身在这里说句公道话儿吧。
太太别恼,论理今儿不该说,只是议亲的事情说句不好听的,还不是讨价还价的买卖儿?如今姐儿虽说百伶百俐,嫁过去好个当家大娘子,只是多多少少的有些毛病儿不是,太太就当可怜可怜这一对儿有情的小鸳鸯,高抬贵手少说个数儿吧……”
陈氏听见三仙姑从中拦阻,抿嘴儿一笑道:“仙姑这话差了,如今哥儿眼看要讨了姐儿在房里,怎么倒说还是小孩子家呢,况且方才仙姑说了,他家里寡妇娘不大管他的事,他如今领着差事呢,每月的官饷只怕不少,都放在自己手里,怎么会不知道世途经济学问?
我这小女在家长到了三十多岁,平白给了人家,难道不许我小妇人张一回口?如今姐儿在家里时,除了伺候我一日三餐铺床叠被的,外头几亩薄田、家下人等的针线,加上姑娘闲来绣几方帕子,整治几个小菜儿,拿出去换钱,一日里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