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碧霞奴见这张三郎如今好事成了大半,对自己依旧是相敬如宾,当太太奶奶一样骄纵着,心中知道嫁对了人,一段蜜意纠缠在心尖儿上,便不肯十分回避,忽然抬眼瞧着三郎,对他微微一笑。
那张三郎瞧见大姐儿如今染了头发画了眉目,当真是靛青的头发雪白的脸,十二分人才,又肯对他言笑晏晏的,当下心里一动,很有些把持不住,仗着房里没人,自己两个原是未婚夫妻,便是有些手尾,自然没人理论,隔着桌子伸手就拉了大姐儿的手,低声道:
“好亲姐姐,你笑起来越发像那庙里的女仙童了,莫不是神仙托生的罢?”
大姐儿给未婚丈夫捉了描花玉腕,唬得嘤咛一声,待要缩手,如何敌得过三郎的力气,几番挣扎不开,又不好嚷的,少不得低声说道:“还不放手,再闹,我就嚷了……”
说话儿间就带了些哭腔儿,眼圈儿也红了,那张三郎方才想起前儿三仙姑的嘱咐,说这位姐儿原是念书人家的贵小姐,与一般村女不可同日而语的,最是烈性,如今自己强逞了轻薄,只怕她心里疑惑是看轻了她,夫妻两个存了芥蒂嫌隙倒白白糟蹋了好姻缘。
连忙放了手,站起身来规规矩矩正色说道:“方才是小人太急躁了些,只是说与大姑娘知道,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