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就是有十个胆子,也不敢轻薄了姑娘,实在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,于姑娘身上只有仰慕风雅,并不敢稍涉郑卫……”
那乔大姐儿素日里常听见三仙姑说这三郎有些庄稼把式在身上,谋得一个好差事,虽不是大富大贵,却也是吃皇粮当差的,又是屯里人出身,心里就只当他是个老实本份的汉子。
谁知如今听见文墨也通达,竟会说这样的话,倒真是意外之喜,竟是个才貌仙郎一般,心中对这小伙子越觉得亲密般配起来,倒不似方才恁般防备了,因说道:“看你,忙的什么,奴家又没说几句重话……只是你曾经念书么?”
三郎见大姐儿问,知道她虽是闺阁女子,原先父亲是黉门秀士,听见母亲也是乡绅之女,自然是识文断字的了,连忙答道:“小人不曾念书,只上了几年学,刚念了四书,开了蒙就罢了。”
大姐儿听了,知道他少年丧父家道中落,没有本钱供应,只得中途辍学,心中替他惋惜,就不好多问的,因笑道:“奴家恍惚记得四书上有句话,‘虽曰未学,吾必谓之学矣’,说的就是三爷这样的人品了,我如何不信你,若是不信你,又叫我信谁去……”
张三郎自从当日在碧霞元君祠内巧遇了大姐儿,一段心事遮遮掩掩的一直纠缠于腹内,每每相见总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