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爱那烫的,我再去弄了来。”
三郎见浑家心细,心中如何不喜,早一把搂在怀里笑道:“就是恁的最好,往日里不过雪地里头抓两把抿一抿罢了,这样的福却是头一遭儿享的。”说着,就着盆里洗了脸,大姐儿又递过一块东西给他,三郎却不认得,接在手里一瞧,是个长方儿的金纸包着,上头精致细密的纹样儿。
打开来一瞧,倒是块上好的香胰子,因笑道:“这个我倒是见过的,原是你们女孩儿家金贵,弄了来梳洗,我一个大老爷们儿,没得糟蹋东西做什么。”
大姐儿道:“这是前儿我托那货郎大哥办来的,听见是西洋玩意儿,大镇店的线儿铺里头得的,不是寻常货,所以陪了来,你且用用,也是我一番心意。”
三郎听见浑家这般说,只得用水晕开了,洗了两把,果然香甜,因笑道:“怪到往常泡澡堂子的时候常听见人说,这香胰子最是个爱物儿,洗一块倒要吃两块……”逗得大姐儿扑哧儿一乐。
眼见窗外头有些光亮了,连忙说道:“你且在屋里坐坐,帮我拾掇了炕上,棉被收进炕柜里就罢了,旁的不用你沾手,我去厨房走走,应个景儿。”
三郎点头答应着,送了浑家出去,回来叠了被褥,放进炕柜里头,忽见枕边搁着大姐儿的喜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