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头王氏听了十分得意,想着如今自己养儿得济,竟诳了这么一个花枝儿也似的女孩子回家来,服侍的自己宫里的娘娘一般,因拿着款儿道:“偏劳你们。”
碧霞奴就打帘子进去,一面回头对着三郎努了努嘴儿,叫他莫要言语的意思。三郎见了,知道至晚间以前不能相会,只得回屋歇了。
一日无话,到晚间碧霞奴伺候过晚饭,服侍婆母睡下,偏生五姐又缠着她描花样子,学了半日才放回来,进了门早已经起了更,三郎枯等许久,方见了浑家金面,因见院中各处都睡下来,便要上来缠她。
大姐儿正推拒着,忽听见外头敲锣打梆子的声音,因笑道:“这几日你没去上更,听见这个,只怕技痒了?不如这会子出去票一回吧……”
三郎见浑家对自己态度日渐亲密起来,倒会取笑儿,因捉了她在怀里笑道:“才过门儿就会打趣儿夫家,可是反了?若不重整夫纲,岂不是辜负圣人教诲。”说着,将碧霞奴抱入帐中,新婚夫妇难免贪欢,书中难以尽述。
一时云收雨散,两个枕上说些体己话儿,碧霞奴因与三郎商量道:“正经的明儿回门,是要怎么走法儿呢,是去我那继母娘那里,还是我妹子那儿……”
三郎闻言,想了一回,若要去秀才第回门,只怕又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