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却怕你来?”
翠姑娘听见“银妇”二字如何肯依?又见三郎铁石心肠不能回转,当真哭喊起来道:“捉贼!捉贼!”
三郎见她喊了出来,心下一寒,方知这事自己莽撞了,如今万事不怕,只怕碧霞奴知道了,自己说不清楚,又怕当真问成了采花之罪,自己的浑家没人看顾,面上又不好看……
说时迟那时快,不知何处冒出几个家奴院公来,上来便按住张三郎,三郎若要凭把式逃了也不是难事,只是此事不曾说清楚,若是冒然走了,倒落得一个畏罪潜逃的名号,只怕官盐倒成了私盐,自己岂不是一生背负不才之名?当下也不抵抗,任凭人家扭着他往堂屋里去。
原来那张大户日日流连在翠姑娘房里,这几日小翠听见新来了一个兼差的更头儿,就是镇上当差的张三郎,便起了勾搭之意,那一日到看街老爷家中,就想借着由头将言语引逗他,谁知反而将三郎抢白一顿,给她没脸。
翠姑娘来家,心里也曾经撒狠儿要断了念想,只是男女之事,从来不能上手的最是引逗人心,小翠如今虽然贵为第七房小夫人,一来夫主年事已高,闺房之事难免力不从心,二来比肩姐妹众多,也有念书人家女孩儿,也有官宦门第的小姐,她一个丫头出身,难免受人挤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