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籍乡下的公人都得了好些休沐假,为的是重劳力可以回乡耕种,三郎每到这个时节也都要家去下地,只是如今娶了娘子,恋着新婚便不愿意早去,今日拖明日,明日拖后日,只在家中歪缠碧霞奴,略劝他一句,早就使了性子抱到炕上,先教挨上几百杀威棒,唬得乔姐儿不敢十分规劝,虽然心里甜蜜,又怕婆母娘讲究自己拴住了汉子,不叫回乡种地,心下也是犹豫不决。
这一日夫妻两个又淘气了一回,歇了手气喘吁吁的腻歪在一处说体己话儿,说笑了一阵子,三郎忽然想起一事来,拿了一个软着垫在碧霞奴的柳腰之下,乔姐儿不耐烦,扭动着身子推他道:“这又是什么作践人的法儿,我是给你讨了来服侍吃饭穿衣的,这会子倒成了给爷解闷儿的了,有本事你去做官讨小,莫来歪缠我……”
三郎见浑家与自己相熟之后,渐渐的也亲亲热热说几句淘气的话,心里喜欢,一面笑道:“姐儿这可是冤枉人了,此举原是周公大礼,怎好说的下里巴人一般,这还是李四兄弟教的法儿,听见他浑家过门儿一个月就怀上了,靠的就是这个法子。”
碧霞奴方知个中端的,羞得捂了脸道:“你们这些人不是好人,杜家妹子也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,今生这般给人家说嘴。”三郎爽朗一笑道:“男人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