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一处,总要说些村话,污了奶奶清听,这厢赔礼。”哄得碧霞奴肯了,真个就将那软枕垫在柳腰之下,夫妻睡了一回。
又过几日,乔姐儿见丈夫还是没有动身的意思,劝他要不然就拿些银子家去,叫王氏自己去村中雇些破落户前来帮工也使得,莫要误了好晨光,倒把土地给耽搁了,三郎只怕拿出钱来,母亲知道自己家道不难了,又变着法儿的讹出钱来贴补四郎,倒委屈了乔姐儿,只得答应着,收拾了一个包袱皮儿,自己往乡下去。
碧霞奴原要跟着,三郎摆了手道:“这可是不得,前儿你不过出去当差,没见我母亲妹子如何说你?这会子我已经晚回去几日,还指不定怎么歪派你呢,何必去惹那个闲气,便是我不在家时,你竟接了妹子来家住几日,一来与你做伴儿解闷儿,二来也好看看门户,她如今是捕头家的大娘子,有她坐镇,保管不关街门儿也没事。”
乔姐儿原想着要接了二姑娘来,又见他们小夫妻两个新婚燕尔的,自己怎好做这些没眼色的事情来,也只好胡乱答应了三郎,方才放心家去了。碧霞奴便自作主张,竟不曾接了妹子来家,倒往庙会上头买来一只土狗,取名唤作阿寄的,放在家中看了门户。
这阿寄原是屯里人家中产的小奶狗,只因一胎生得多些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