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三郎问道:“如何又叫做一了百了呢?”乔姐儿道:“如今靠着你给人画小像,我去教针黹,这一二百两的挑费倒也拿得出来,虽说你是家里长子,论理祖屋来日必是你的,只是瞧着婆母和小叔那个意思,倒也未必能够顺遂办了,依着我的糊涂想法,咱们竟趁着这一回给四郎娶亲,就打发他外头住去,房屋地垄的契约上头也一势改明白才好,省得来日婆母娘有个山高水低,倒要经官动府的惹人笑话……”
三郎听了浑家一番打算,把话搁在心里头暗暗的揣摩,面上便不言语。乔姐儿等了半晌,见丈夫没话,只怕他心里有些疑影儿,又柔声说道:“今儿这话原本不该我一个新媳妇子说的,只是你老家儿也太不公了些,常言道物不平则鸣,我倒没什么,只是可怜你白给人家做了顶梁柱,临了倒没些好处,还只是落埋怨。”
张三郎见浑家误会了,赶忙挪过炕桌,搂了妻子在怀里,两个靠着炕柜坐了,一面说道:“我不过是把姐儿的话过过心,又怎会疑你?咱们成亲日子虽短,也同舟共济经过了几件大事,姐对我的心思难道我瞧不出来。只是四郎那小厮儿是个有一花俩的主儿,这一回遇上的人家儿又不地道,我只怕他是吃了人家的暗算,才又想了一回的。”
乔姐儿听说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