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房屋里。
见丈夫盘腿坐在炕上正盘账,见她来了赶忙让座,碧霞奴照例说他两句,日后好生给官哥儿看功,莫要疏忽,若是在自家带的不好,叫哥儿黑瘦了,来日难见四郎夫妇。
一面又试探着道:“我瞧着冰姐儿可是渐渐的离不开这小哥哥了呢。”三郎笑道:“可不是么,若不是我想出这个教他功夫的法子来,只怕两个小人日日都要黏在一处呢。”
说到此处自个儿也觉出来了,抬眼瞧了浑家,见她点点头道:“小人儿家都是见风长,别看这几年无妨,说话儿就能长到十岁往上,那时候怎么处,你心里得有个谱儿,别到时候*辣的再说要分开,小娃儿正是年轻心热,难保不会闹出事来。”
三郎倒不像浑家恁般心思细密,不甚在意笑道:“这有什么,若是两个小娃有缘分,就叫他们在一处罢,彼此都是知根知底长起来的,岂不比外头寻得强?”
碧霞奴点头道:“要说四兄弟这两口子做亲家,自然是没的说,瞧着那个意思,虽然不曾挑明了,这么多日子都不催着接官哥儿,态度也是摆明了在那里的,是要叫两个小人儿一处伴着,他们不说要接,你可别瞎问,左右过几年大了,就送到唐少爷的学房里念书去。”
三郎点头笑道:“内宅的事情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