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抑。等会安相回来,你们便知会他一声,让他先去别处歇着,不用进来了。”
杜仲和梁闻元领了命消失,却也不敢走远,两人站在安正则卧房门口,抱着胳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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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尘看着她家陛下,这一会段蕴将双腿曲了起来,隆起的被子下面像是一座小山。她环抱着自己的膝盖,眼睛似乎在盯着被子上黑黄的汤药印子在看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清尘往她身边挪了挪,小声建议道,“陛下您抱着被子,不热么?奴婢看您的面色,好像都有些发红了。”
段蕴没搭理她,继续抱着被子自顾自地发呆,清尘也就自觉地闭了嘴。
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,她突然出声道,“清尘啊,朕昏过去了多久?”
“回陛下,约莫有两个时辰。”
“让你在这守着朕,辛苦了。”
“奴婢并没有,”清尘不敢邀功,解释道,“奴婢跟着杜太医去城南的药材铺子抓药,不是一直在相府的。”
“哦?你们都不在……那是梁总管守着朕的?”
“也不是。梁总管出门帮安相办事,陛下晕倒好一阵子后才回来的。”
“那是门口那位姑娘?”段蕴偏偏不提安正则。
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