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声轻、稳、不疾不徐,来人必定身量不高,体格不壮,但腿脚却十分有力,想必是曾习过武。
安正则一听这声音便大致知道来者何人了,等到那人走至近前,他手一伸,抬头笑道,“多日不见了,坐吧。”
何弃疗也冲他笑了笑,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唤了声“安相”,这才坐下了。
他习惯性地拿了茶壶想给安正则续些茶水,一拎起来才发现是空的,当下便略显尴尬,“奴才是昨日回到宫里的,春花秋月说陛下去安相府上了,奴才便想先在宫里等着,若是今日早朝没见陛下回来,奴才再去相府给陛下汇报。”
“可算是见着你了,本相昨日还念叨着,你怎么还没回来。”
“这茶壶平日都是安相和陛下用,您二位不在也就这样空着了。”何弃疗看到安正则面前放着一个空杯有些不习惯,“奴才这就去倒上水。”
“不用。”安正则下意识脱口,言罢又觉得稍口渴,便又接道,“你外出奔波,舟车劳顿好不容易回来,这种小事还是交给旁人便好。”
何弃疗便唤了春花去倒茶,自己继续和安正则说话,“对了安相,过会儿就要早朝了,怎么还不见陛下?”
安正则挥退宫人,让何弃疗附耳过来,又压低了声音才将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