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身边的一切好似都随那扫雪的声音而静谧了下去,忽然间长空之外传来破开云层的鹤唳——
他每每入未央宫来,总会在这样空旷的静谧之中想起一个人。那个人曾在花树下对他嫣然一笑,日光洒在她玉一样的肌肤。
她的肌肤是凉的。
就如此刻,稳稳指住他太阳穴的这一枝羽箭。
薄安慢慢转过头来,看见鎏金的弓被拉至满弦,弓后的人玄袍肃冷,目光仿佛从冰河里捞出来的剑,注视着薄安,“薄相国缘何往太常府来?”
“陛下圣安。”薄安不慌不忙地顶着箭镞行了个礼,“臣的职责之内有所疑难,故特来向太卜大人问卦。”
顾渊静了静,将长弓收回,淡淡问:“相国有何疑难?”
“丞相之务,在于协理阴阳。”薄安道,“今臣观陛下宫内阴阳不合,故有疑难。”
顾渊一挑眉,“相国有何高见?”
薄安后退数步,掸了掸衣襟跪地奏请:
“臣以为,当趁开春除服之日,择选民间良家女子入宫,以充后廷,备圣御,方是为陛下分忧。”
听完顾渊的转述,仲隐突地笑出了声。
“薄相国真是如此说?”他笑问。
顾渊将鎏金弓搭在墙上托架,冷眉冷眼地往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