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什么?”
他终于抬起身子来,衣冠散乱,剑眉斜飞,眼底全是风流,伸手勾了勾她的下颌,“下回,下回必不致出这种幺蛾子。”
她还是没有听懂,而他已坐起身来。看到地上散乱的竹简,皱了皱眉。
她知道他洁癖犯了,正欲唤人进来清理,他已拿起她方才写的诔文,“你不开心的,便是这件事情?”
薄暖默了片刻,“你又知道我不开心了。”
顾渊抬眼上下打量她一番,“你是一副水晶的心肝,早被我看个透。”
他语气虽揶揄,神色却端凝,她总感觉自己又遭调戏,却不知何从说起,只低声道:“我觉得文充仪可怜……”
顾渊将诔文放在案上,烛火映照他的侧脸,轮廓如削,“太皇太后心狠。”
她拉住他的袖子,像一只缠人的小兽,低喃问他:“太皇太后点了增成殿,你当真不去?”
他朝她望回来,眉头紧锁,好像没有听明白她的话,“你什么意思?”
她低首,讪讪地,“我怕再出文充仪这样的事情……”
“你怎么还不明白?”顾渊一声冷笑,“我若当真去了增成殿,她们才要遭殃呢。”
薄暖身子一震,“不,分明是因为,因为文充仪来见了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