簪缨,都是畏葸无能之辈,竟无一个雄杰特出之人;便连薄昳、聂少君那样的可用之才,也总是不敢说话。他莫名觉得焦躁,好像心中腾地就起了一团火——
“退朝!”
孙小言当先一步赶到了宜言殿,向薄暖做了个手势。薄暖迎出殿来,顾渊却跟一阵风似地径自往里闯,走到内殿的榻前,笔直地躺倒了下去。
薄暖无端好笑,命人去斟茶,自己在榻边坐下,轻声道:“怎的了?”
顾渊闭着眼,不答话,嘴唇冷冷抿成一条线,脸庞坚硬的轮廓好像风霜雕就。
她拍了拍他腰上黄地六采的金玉带,“穿戴成这样,不嫌累么?起来更衣吧。”
他仍是沉默,她便好脾气地等着。过了半天,他忽然闷声闷气地道:“明知我心情差,你怎么都不哄我两句?”
她一呆,“怎生哄?”
他终于睁开眼,眼里全是委屈,“你忘了我平素怎生哄你的?”
薄暖想了想,却只想起他每回都是……她心思一转便羞红了脸,说不出话来。
他好奇地看着她的表情,“你想到哪里去了?”
她横了他一眼,却是秋波温柔无限意,叫他痴怔了神。她道:“究竟有什么烦心事?”
他哀叹一声,“阿暖,你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