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转过头对上首的薄太后道:“这是未央宫的中常侍,太皇太后也可滥用私刑么?”
薄太后眼角微挑,“私刑?这不算私刑。”
薄暖心头一颤,忽然想起一个人来。仿佛料知她的心事一般,孙小言已大哭着喊出了声:“皇后,冯常侍,已经——不行了!”
薄暖死死地咬着下唇,许久,突然膝行挪至薄太后近前,稽首,大声道:“太皇太后,此事与孙常侍无关!”
薄太后安然地眯起了双眸,“哦?那么你告诉老身,”她稍稍倾过身来,“与谁有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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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渊看了看身边这个面生的宦官,“孙小言呢?”
“回陛下,”那宦官欠着身道,“孙常侍昨晚就被太皇太后召去了。”
顾渊停了脚步。
“陛下?”宦官轻唤,“宣室殿就在眼前啦。”
顾渊抬头,宣室殿檐牙高耸,不知薄安已等了多久。内官唱喏,皇帝迈步而入,已近天命之年的权臣颤巍巍转过身来,微微抬手额前,遮住刺眼的光。
顾渊大步走到北向的正席坐下,“岳翁有何事要奏?”
薄安跪地行礼,这一回,他没有说更多的套话。
“臣欲归职还乡,望陛下恩准。”
顾渊淡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