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多情又无情的父亲,痴情又断情的母亲。他这几日来反反复复地想,父皇当年对孝愍皇后罔顾天下物议的宠爱,怎么最后却换来孝愍皇后自投莲池的悲剧呢?原来说到底,父皇才是最可怜的人啊。
陆氏姊妹,艳冠长安,却没有一个当真爱他,反而都是为广元侯前赴后继地去了。
感情这事,真是幽微玄冥,难以计算的。
他默默地握着她的手,不自知地用力。“你害怕么?”
“怕什么?”她惘然。
“你也怕我会丢下你吧?”他的声音沙哑,“我是皇帝,天下一身,不是都说帝王薄幸?你怕不怕?”
她稍稍抬眉,似乎感到几分有趣,抿了抿唇,却又感到些微的苦涩。她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了。
怕么?自然是有些怕。
可是,难道因为害怕,就可以回头,就可以不爱了么?
因噎废食,那又是多么愚蠢啊。
她渺渺然笑了。
他问:“笑什么?”
“你要让我不害怕,便加把力气。”她笑说,耳根微红,娇羞的声音似细碎的蚂蚁爬得他脊椎一阵酥麻,“待到你丢下了我,我还可以陪儿子。”
他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,“你这是怪我不够花力气了?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