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算去很远的地方,虽有疑惑,却也并未多想。可眼下再看,她真正的意图,一目了然。
这孩子,是真的被他骄纵的无法无天了。连他都敢算计。还敢质疑,甚至搅合他的人生。
安瑞将方才收拾摆放好的行李一件件又收了起来,可须臾后又一件件拿出来,如此反复,这种行径,到最终连自己都有些鄙夷。
说不出的心烦意乱。
锦年走后,安瑞独自在屋内坐了一小会儿。他拿起电话拨打回家,
“抱歉。”
安瑞飞快嘟哝了句,也不管不顾那端什么反应,粗暴切断。停了下,迟疑着又拨了组号码,可惜这回没人听。
他又拨了几次,这才听见细细的震颤自身后传来,掀开被子,她粉红色的卡通手机震动的欢畅。
“如果我还有机会见见我妈咪,我一定不会这样,平白让她笑话。”
明明话筒里早已是忙音阵阵,但他却觉得这句话反复在耳边回响。就在此刻。
心头那份烦躁更甚,愈发有星火燎原之势。他说不清为什么这么不好过,是因为这番言辞,或者是说出这番话的主人?
房间里还飘浮着淡淡的烟雾,空气里有一种醇厚的烟草香气。
半截纸烟摔在地上,尚保留着温热的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