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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真的走了。真有种。难得见她如此倔强的时刻。
她出去,关上门。从小轩窗向外看去,原本好一派的江南绿水,丝绦弱柳,年节下,却是白茫茫的一片,没有其他颜色。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空的,仅剩下单一的苍白。
到处都是空的,有人带走了一切。
头有些疼,揉揉了太阳穴,他仰靠在沙发上。从地上拾起刚刚被她掷到身上的烟盒,从里面抽出一支纸烟来,点燃了,缓缓地吸着。接着,是第二支,第三支……
深吸一口气,他走向门口。
来到你的家,踏过你来时或许踏过的青石板,想知道那年冬天,江南冷雨中,你来时,是否同我一般狼狈。
这样多年,多么想和你见一面,看看岁月在你身上刻下的痕迹,想知道你好不好,没有你的年年月月,我就这样过来了,那么,你呢?
拧动把手的时候,门却从外边儿被拉了开,猝不及防的,周可出现在眼前。
“安先生。”她微笑,“能聊聊么?”
……
大年三十的景区街道,游客稀稀落落,几乎没有。只有拎着大包小包的归乡人形色匆匆。一路行走,无甚颜色。渐渐的,行程便有些索然无味,更何况的,身边还有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