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尽管秦岭那边也种出了药,但跟青石岭比起来,差得没法提。再者,国共之战已彻底打响,战事很可能要拖上三五年,这药,怕是要比黄金还贵。陆军长再三请他,一定要当面做做拾粮跟水二爷的工作。
“叔,你难道?”拾粮有点吃不准,怎么几年不见,喜财叔说的话变了。药师刘喜财摇头,他知道拾粮想问什么。“娃,你别多猜,叔老了,对时事,也越来越没了兴趣。叔还是那句话,百姓是一群羊,谁有本事谁赶上。不过,陆军长这人,不一样,叔敬重他。他交待的事,叔不能不提,你的主意你拿,叔不强迫你。”
两个人踩在厚厚的积雪上,咯吱咯吱往前走,青石岭把一眼的白雪铺过来,就像为叔侄二人铺出一条通往天堂的路。踩在这样的雪上,人的心会慢慢纯洁,再也藏不得啥污啥垢。走不多远,药师刘喜财停下,掉头往回看。两行歪歪扭扭的脚印深处,立着一个人,是被白雪耀得模糊的顾九儿。顾九儿就像一个忠实的保镖,一刻也不敢离开刘喜财。刘喜财笑笑,因为他看见,就在离顾九儿不远处,还藏着一个影子,那是张营长。
“张营长这个人,对你咋样?”他突然问拾粮。
“好着哩,这人比冯传五要好,好多了。”拾粮不明白叔为啥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