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问这个,一时有些结舌。
药师刘喜财道:“说来你兴许不信,张营长也是陆军长的人哩。”
“啥?!”
“看你,惊个啥。眼下世道乱,这种事儿,多。按他们的话说,这叫敌中有我,我中有敌。拾粮啊,往后,你可得活泛点,甭老拿死眼光看世道。叔是老了,活泛不起来了,你的路还长,千万要记住,遇上事儿,多用个脑子。”
拾粮还怔在那,脑子里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。当初张营长带着兵来,他还偷偷骂:“摔死一个冯传五,原指望能太平,哪知又来一个姓张的。”这么骂着不过瘾,又咒:“我看迟早也得摔死!”刘喜财踅转身,暗含着担忧的目光凝他身上,半天,见拾粮还迷怔着,轻叹一声道:“你听过一个叫大嗓门的女人么?”
拾粮忙说听过:“她不就是黑三的女人嘛?”
“你知道黑三是谁,说出来怕吓坏你。”药师刘喜财索性不再隐瞒,拾粮这样儿,真是让他不放心,他决计将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。
黑三是凉州城的地下书记,按官职论,跟凉州府的曾子航一般大。
“啥?!”拾粮果然惊得,眼珠子都快要出来了。
“看,我说你不要惊么,这么惊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