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赏了你!”
“哎哟,您老这么破费,小的谢赏了!”老板满脸谄笑,老着脸揣了银子,打千儿谢了赏,颠着屁股又开门又点灯,不一时便从后房夹了两套半新半旧的衣裳,木梳镜子等用具都带了来,放在桌上,赔笑道:“嘿嘿……实在不成敬意。这是小人浑家过门陪嫁的衣裳,只穿过一水,请小姐将就着用吧……”一边说着,反掩了门出去。
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。陈潢见她坐在床边,似乎有点不知所措地痴望着烛火,便背转身子,大大方方说道:“请——妹妹更衣。”一阵窸窸窣窣声响过后,又听木篦丝丝的刮发声,好半天才听阿秀浅笑一声道:“书呆子,傻站着干什么?过来坐吧!”
陈潢转过身来,竟一下子怔在当地。这是那位身着烂衣、脚拖破鞋、满脸黑灰污泥的叫花子么?阿秀本来天生秀丽,此刻换了水红续袄、藕荷色百褶石榴裙,映着灯光,发似乌云叠翠、鬓如刀裁新鸦,支颐而坐,竟使一室生辉!陈潢见她娇羞满面,流眄送波地看过来,不由心头一阵急跳,忙低下了头,蹭着步儿挨到椅子旁,取了一本书,看也不看阿秀,小声说道:“我……在这里看书,您请自行安歇吧……”
阿秀敛起了笑容,她在蒙古原就倾心汉学,到中原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