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认出就是镇上的女叫花子,不怀好意地笑了笑,正待要问,陈潢却道:“这是我的堂妹,被人拐骗至此。我这次进京,家叔还特意关照寻访她,不料今日竟遇上了,今晚只好先住在这里了。”
“啊,好、好!”店老板对这种事见得多了。客人出去打野鸡、叫妓女是常有的,只陈潢还要撇清称“堂妹”,倒令人狐疑,一头走一头笑道:“既来了就是小人的财神。不过……现在寻个单间儿却不好办——怎好半夜把客人撵起来呢?您说是不,陈爷?”
“那……你说怎么办?”陈潢一时倒犯了难。
店老板犹未答话,阿秀却道:“他是我哥哥,同住一室不妨的。”老板原意是多敲剥陈潢几个钱,“撵”走别人,让陈潢再赁一间房,听阿秀说话,便道:“兄妹原不避嫌,只二位是‘堂’兄妹,怕要招惹闲话的——我不说什么,镇上巡头儿来查店,小的不好交代呀!”
陈潢原也想多花点银子再要一间空房,听见“闲话”二字,猛地想起阿秀一直在这儿讨饭,“哑巴”突然说了话,事情会闹大了。听店主人口气大有勒索要挟的意思,便将仅有的十两大银锭摸出来丢去,说道:“今晚只好就这么将就一夜了。这点银子你拿去,给我妹子弄一身像样的衣服来,下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