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浚之,于是有九州之河横潦华夏,而不为害焉……
靳辅急展到后边看时,署名仍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崔雅乌,遂将折子“哗”地合了,一把推到桌子底下。恰彭学仁和封志仁挑帘进来,彭学仁捡起一看,失惊一声说道:“紫桓公,这上头有御批!”
这一下,不但靳辅、封志仁,连沉思着的陈潢也忙凑过来。瞧时,果见第六页下部有蝇头小字朱批:
该员条陈甚属泥古不化。着靳辅据河势河工治理之情,一一加批注呈来朕览。
——体元主人
说不清是感恩、是遗憾、是懊丧、是悲切,靳辅双膝一软,扑通跪倒了,失声痛嚎道:“主上,您这札子早来一日,臣……臣就可免这场大祸了!”
是啊,这份朱批谕旨若早来一日,靳辅便能遵旨批驳与崔雅乌同执一理的于成龙,何至于酿成萧家渡决溃?但这份折子居然因雨在南京延误三天!这叫人怎能不伤情遗憾?
惆怅良久,靳辅方道:“不想这事了罢——尚书伊桑阿、侍郎宋文运还有这个御史崔雅乌、伊喇喀已奉旨抵达金陵视察漕运、施琅的四百艘战舰要从运河南下。施琅已赴北京听皇上面授机宜。萧家渡决口不过是民政失当,如果漕堤再出事,贻误军机之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