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犯不着垂头丧气。走,回去吃顿饱饭,睡个好觉,听听消息儿再说。”封志仁点了点头,陈潢却道:“二位请先去,靳帅心绪不好,你们陪着说说话儿,我再看看。”
直到第二日辰牌时分,陈潢方疲惫不堪地赶回总督衙门。因见南京通政司常来送信的老齐坐在门房和几个戈什哈聊天儿,便知必有紧要消息,三步两步赶进来,见靳辅正在签押房里读什么东西,忙问道:“靳帅,有信儿么?”
“南京转来的六百里加急部文、邸报。”靳辅头一也没抬,冷笑道,“这位崔雅乌左右逢源,脚踩两只船,官场本领如此能耐,治河本事却如此不济——他好像是羲皇年间的人,言必称古道,事必遵古训,不知吃的是粮食,还是神农百草?”说罢,低声读道:
……查靳辅测水、减水坝诸制度,实以蠡测海之悖行。夫龙兴雨沛,孰有定量;河涨河落,焉能定则?以此亘古未有之乖谬学术悍然行之。……耗国家半库之金,造东南千古大患……
念至此,便“啪”地将部文甩到了一边,阴沉沉说道:“如此说来,我靳辅岂不是个民贼?杀就杀了,何必做这官样文章,恶心人!”说着又捡起一本,却是治河条陈。打开看时,头一句便是:
禹之道,顺水性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