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匪到底训练有素,见陡然生变,就齐刷刷地端起枪向刘言射击。刘言像是被丝线蓦地扯走的剪纸画,在阳台和窗口飞跃腾挪,留下无数还没来得及消失的残像,炸豆般的子弹须臾之际就将整面厚厚的阳台墙壁映成了奇异的紫色,接着钻成了马蜂窝,稀稀拉拉的琐碎墙体失去了诸多支撑点,轰然倒塌,在就在倒塌的一刹那,最后落下去的众多小块水泥又被疾风卷起,乒乒乓乓地砸向持枪者,无不精准致密,就连近在咫尺的老师学生们,也都没被乱石崩中,只感觉风刀割面。
多数枪支要么子弹罄尽,要么被石块砸断了枪管,再次发射就会内膛爆炸。钢谷的枪支本身就是高科技的结晶,即使锋利的刀剑砍上也不留印迹,而普通的水泥砖碎块居然将枪膛直接撞裂,手劲之大,可见一斑。逄志鹞悄声对哥哥说:“志龙,咱俩得一块上,这人不简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