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这空寂的小屋,藏不住她默默地哭泣。他忽然起身,背对着她低声道:“这点小伤委实不劳夫人费心。心口血已止,我有要事必须离开。”
“也好,下次过来,可否给我带只古琴?”她假装低头清洗手中带血的丝布,细声应着。
要事不过是借口!她何尝不知轻羽在他心里的位置?!然请求他带古琴又何尝不是为了“再见”?
“嗯!”
再简单不过的应允,他再次消失在她眼前。不敢抬头遥望那半掩的门槛,只见泪珠滴落,血红水液荡起圈圈绕不到终点的涟漪。
次日,送食的老头怪顺带捎来一把古琴,是那把她曾经用过的无字长琴。若不是落入师父的恒梦,重温千年前旧事,她遇见老头怪也该是百年后的机缘。此时心里熟识,却叫不出口。老头怪当然不识得七夫人这副面容,只安静地放下饭菜和古琴,便转身离去。
望着桌上那几道精致小菜,她毫无胃口。但为了生存,她不得不挑食几口,便低头专注于手中古琴。无心拨弄,音不成曲,却也十分悦耳。简单的音符跳跃,似来自心的独白,无需特意修饰。
“啪!啪!啪!”忽然传来几声单调的掌声,接着传来公子莲的声音:“不愧为舞神